霖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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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与渣文笔齐飞,勿怪。
没有文韬和武略,只是特别爱脑补。
Opponents are seldom your enemy;they enable you to become strong.

【绎夏】古灵精怪2

♛特殊案件调查组组长陆绎×住院医生袁今夏

♛超自然破案设定(恐怖程度类似《镇魂》)

♛现代AU  OOC预警

♛如果喜欢请三连支持(⑉• •⑉)‥♡


  今天食堂的菜还是老样子,又清淡又寡味,毕竟是照顾病号的饭,不能有太多的油水。

  吃完饭回来,护士站的小马不在了,估计是去换药了。今夏决定开始顺着门口的病房查房。

  整个文水市立医院神经内科一共有45个床位,大大小小十来个房间,最近是住院淡季,也就住了二十出头个病人,大多都是原本就有慢性病,定期住院观察的老人。

  前十个是刘医生管床的病人,和今夏也都比较熟悉,大多都是上了岁数的老人,和她们嘱咐了几句,又看了看晚上的医嘱下没下错,今夏很快就查完了。

  剩下的是她自己和王医生的病号,自己手里现在就6个人,除了一个留院观察的脑动脉瘤患者是个年轻人,剩下的也都是老人,大多都是中过风或者是脑血拴过,腿脚都不利索。

  家属大多都请了护工晚上看着,每到了晚上9点多钟,病房里便会铺满了护工陪床用的垫子。

  王医生的病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有那个今天早晨被林主任重点提了,还被陆学长要走了病例的26床,因为至今没有联系到家属,所以一直没人陪床,他们这些值夜班的需要多加留意。

  话说回来,陆学长毕了业之后只听说是进了国家机关,并没有当法医,没曾想竟然是进了公安局?他是当警察了吗?可是警察不都是警校出身的人才能当,而且学历要求并不太高,让陆学长这种身上有好多论文傍身,起点又高专业又不对口的人当个警察,虽然是个小组长,不是太屈才了嘛。

  今夏一边替陆绎打报着不平,一边走进了26床的房间。

  这原本是个三人间,其余的病号昨天都出院了,就只剩下26床一个人躺在靠近窗边的床位上。

  因为一直昏迷不醒的缘故,心电图机和呼吸机都没有敢撤下来,弧形半透明的氧气面罩罩在刘桂花瘦的几乎脱了相的脸上,显得人有些可怜又有些可怖。

  看了看她的血氧,又看了看血压,都挺正常的,点滴点的也是普通的营养乳,她的病情除了补充体外营养之外,已经不需要其他的辅助治疗了。

  就这么一个所有指标都稳定的病人却一直昏迷不醒,今夏也觉得奇怪。不过人的大脑机能复杂,到现在都没能探寻明白,他们现在能做的都只是尽可能的改善病人往后的生活质量罢了。

  这个病人要是真的这么一直不醒,接下来就要宣布脑死亡了。

  在她的床前多站了一会,今夏发现了被白色被单压住的一个黄糊糊的东西。

  被罩是医院统一发的白色条纹,因此有点别的东西就会显得很显眼。今夏拿起来一看,发现是一个被叠成三角形的黄色纸制小纸包,上面还用不知道什么东西,红红的描了繁杂的花纹。

  凑近鼻子一闻,一股腥气扑面而来,呛得今夏眼前一花,直接将手中的东西扔进了床边的垃圾桶。

  她总觉得这个味道之前自己闻过,医院里什么样的病人都有,有的老人信奉神灵,也经常去求取一些符咒灵签保自己平安,今夏也见过一些,只是这26床没有亲人,更是无人探视,不知道是谁将这东西放在了这里。

  窗外起了风,刮的窗子呼呼直响。今夏过去将窗户关好,临走的时候又关好了灯。

  剩下的病号查看的也很快,都没什么大问题。

  查了一圈回来的今夏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补着自己没写完的病例。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今夏抬起埋在电脑屏幕前的头,看了眼手边的手机,竟然已经是晚上11:30了。

  自己竟然写了这么久的东西。

  今夏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和腰,拿着桌子上的杯子准备去饮水机那边接点水喝。

  “踏踏,踏踏,踏踏踏……”

  饮水机就在办公室的门口摆着,今夏走过去接水,听到了一阵嘈杂又慌乱的脚步声从门口经过。

  她只当是护士过来换药,毕竟整个病房里都是腿脚不利索的老人,除了护士也就没有人能够跑的这么利索了。

  接好了水,今夏并没有直接回到座位上,而是站在了窗户边,眺望着窗外的景色,休息一下眼睛。

  窗外大概是真的变了天,狂风大作,院子里的几棵大树都被吹的枝叶乱颤。天上是厚厚的云层,月亮都被遮了个严严实实。

  怕是要下雨了。

  夏天的往往都是伴随着电闪雷鸣,今夏想起走廊上的窗户还没关,打算出去关上,要不然等会真的下起来雨,雨水怕是要捎进来。

  “踏踏,踏踏踏踏……”

  刚靠近门口,那阵脚步声又响起了。硬制鞋底踩在光滑地板上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今夏不知道是不是小马在乱跑,不是,护士得鞋都是统一发放的软底鞋,应当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不过也有可能是哪个病人请来的护工,她有些生气了,大半夜的到处乱跑制造噪音打扰病人的休息。

  想了想,今夏拉开了门,准备去制止那个乱跑的人。

  没曾想,一拉开门,走廊上竟然顿时安安静静。为了让病人好好修养,晚上走廊上只开了夜灯,灯光昏暗模糊,远远看去,走廊的另一端竟然像是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将远处的病房和微弱的灯光都吞噬在了黑暗中。

  今夏缩了缩脖子,只觉得自己胳膊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值夜班,可能是下午做的那个梦给了她并不太愉快的经历,导致她从一醒来就不由自主的想往诡异的地方想。

  子不语怪里乱神!

  嘴里默默念叨着,今夏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去护士站那里问问,看在那里值班的小马有没有见到刚才在走廊里乱跑的人。

  护士站在医生办公室的右手边,中间隔着几个病房,其中恰好就有26床。

  病房的门上都带着气窗,因为时间不早了病人都休息了的缘故,每个病房里都是黑黢黢的,透过窗子只能反射出今夏自己模糊的脸。

  或许是心有余悸,今夏走的步伐比往常快了些,没一会的功夫就到了灯火通明的护士站。前台没有人,可能是在后面的配药室吧?今夏望着空荡荡的椅子和里面亮着灯的房间,决定去里面看看。

  或许是明亮的灯光给了今夏勇气,她旋开门把手,推开配药室的门。一进屋是一整排的药品柜,左手边是两个黄色的医疗废物垃圾桶,右手边是一张配药专门用的桌子。值班护士小马正背对着今夏坐在桌子前的凳子上,仍旧是之前低着头的样子,右手手上拿着个什么东西,动作不断,像是在给自己左手涂着指甲油。

  可能是因为配药室的空间相对封闭的缘故,今夏觉得之前她路过护士站的时候闻到的那股怪怪的腥味儿更浓了,有点像是血的味道,但是又带着点说不出来的腐败味。

  “马护士?”

  今夏咽了口口说,只当自己疑神疑鬼了,走到了护士小马身边想要看看她从晚上就开始不停地在忙什么。

  马护士却像是听不到一般,仍旧沉浸在自己的动作中,手里一上一下的动作干的飞快。

  好像……不太对劲儿。

  今夏心跳的更厉害了,但是现在整个科室里除了病人和陪护就她和马护士两个大活人,她不可能就这么放弃唯一一个找人陪着自己的机会。

  离得近了,今夏也觉得那股诡异的味道愈来愈浓,这下她可以完全肯定这味道就是从马护士身上传出来的了。而且这恐怕并不是什么指甲油的味道,有点像是放久了的猪肉,带着股酸臭味。

  这不是一个爱干净爱美的年轻小姑娘身上应该有的味道。

  心里咯噔一下,今夏有些后悔自己动作太快,一只手已经率先搭上了马护士的肩膀。

  被人一碰,马护士像是才从自己的动作中醒来,脖子像是生了锈的齿轮缓缓转了过来,转身的功夫露出了自己的双手,正好让今夏看了个清清楚楚。

  一股从头皮直到脚底的恶寒倾泻而下,今夏狠狠咬住自己的舌尖才阻止了自己尖叫出声。

  马护士哪里是在涂指甲油,她的右手正拿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一下下的割着自己早已经血肉模糊的五根指头,像是不知道痛一般,每一次刀落都带下一块皮肉。

  她是疯了吗?!!

  今夏下意识的往后撤了好几步,看着马护士那张曾经年轻漂亮又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蛋上是早就花了的一团黑漆漆的眼线和睫毛膏,那双戴了美瞳的眼睛空洞无神,脸色青灰,嘴唇不只是擦得口红还是怎样,红得滴血。

  “袁——医——生——”

  马护士看到了身后吓得不清的今夏,张开了那张通红的嘴,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的声音也完全变了,音调拉长,每个字都粗粝的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听得今夏的耳朵直发痒。

  “袁——医——生——也——想——要——变——美——嘛——?”

  她看着今夏一边笑着一边举起了右手上握着的还滴着血的手术刀,刀刃锋利,闪过一片寒光。

  这下今夏再不跑就是傻子了,她看到了马护士骇人的样子和疯狂的举动,不知道这好好的小姑娘怎么突然成了这样,但是还是小命要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只是受过惊吓的双腿软绵绵的像是两条棉花,哪怕身后的马护士只是一边嘿嘿笑着,一边缓缓地朝她走过来,今夏使出了全身力气也仅仅与她拉开了一段不远的距离。

  一边惊恐地回头望着身后不断缩短的距离,一边使出吃奶的劲儿狂奔,今夏完全忘了看前面的路,一头撞到了一个冰冷又僵硬的东西上,差点一屁股摔倒。

  下意识的抬头,今夏这才知道什么叫做绝望,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尖叫出声。

  自己刚才撞到的竟然是一个人,还是方才自己刚刚见过的人!26床那个从送进来就一直昏迷不醒的刘桂花老太太!!只见她脸上的还带着之前的氧气面罩,手上和身上的点滴还有仪器线倒是都被挣开,病号服胡乱的裹在她那瘦的皮包骨的身体上,被皱纹堆得几乎快要看不见的小眼睛此刻大睁着,快要脱了框,却是毫无神气地直勾勾看着眼前,在昏暗的夜灯下显得如同鬼魅。

  “啊——!唔!”

  这一口气还没叫完,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突然一把捂住了今夏冒出尖叫声的嘴。今夏只当是又跑出来什么奇怪的妖魔鬼怪了,吓得爆发出了人类巨大的潜能,一把挣开了那只手,张开口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啧!”

  熟悉的清冷男音响起,被今夏使了全力一咬,虎口处立马一针锥心的疼痛,很快血就冒了出来。

  是……温得?

  尝到了鲜血的味道,今夏的理智才回了笼,楞楞地感受着自己嘴唇下皮肤透过来的淡淡温度。

  鬼是没有体温的,所以说自己咬的是一个人?

  惊诧地回头,今夏这才发现刚刚一把捂住自己嘴还被自己咬了一口的人竟然是早晨刚刚才见过的陆绎陆大学长!他仍旧是之前的装扮,只不过可能是外面下雨的缘故,肩头的衣服有些湿了,发梢上也有些晶莹的水珠。此刻被今夏不由分说的就咬了一口,吃痛地皱起了剑眉,有些面色不善的低头看着已经被吓傻了的今夏。

  “你咬够了?”

  陆绎看着还站在两人跟前眼神空洞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刘桂花,又看了看身后被他刚才用了符咒禁锢住的马护士,头疼不已。

  这个小学妹还真是体质特殊,惯会给自己找麻烦。

  “学……学长?”

  今夏赶紧松了嘴,看着陆绎手上一排冒着血珠的牙印有些惭愧。她不知道陆绎是怎么通过医院住院部关掉的大门进来的,所以很理所应当的就把他也想成了鬼。

  不过很快,方才还僵住不动的刘桂花竟像是被人上了发条一般,扭动着自己的身子,以一种奇怪但却迅速的姿势,疯狂的沿着医院的走廊奔跑了起来。

  “踏踏,踏踏踏……”

  今夏这才知道,刚才自己在医生办公室听到的声音竟然是刘桂花身上挂着的导尿袋拖在地上的声音。并不是什么人在走廊来回跑!还有刚才的马护士!她想起了之前恐怖的经历,也顾不得脸面了,一把抱住了身边陆绎的腰,像是落了水的人人终于抓住了一块浮木。

  “那是人,还是鬼啊?!!!!”

  陆绎被她主动的投怀送抱累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刚想狠心一个手刀劈晕箍着自己腰的今夏,反正他原来都是这么对付吓得失了常的普通人,可是一看到她那截搂在自己面前白嫩细长的脖子,却又不知怎的动了动难得的恻隐之心,放下了手中的力道,只是将人从自己怀里拉开。

  “你的人体解剖学是怎么及格的?你见过踝关节扭曲90度健步如飞的人类?”

  陆绎这么一说,今夏才注意到刘桂花为何跑动的姿势如此奇怪,那双脚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掰弯了,向外不自然的撇着,走的就像是只鸭子。越看越害怕,今夏吓得脚软,一屁股直接跪坐到了地上,干脆直接又抱住了陆绎的一条大腿,这会儿抓得死紧,陆绎怎么踹都踹不开。

  “那她是鬼啊!!!学长你救救我,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亲,下有嗷嗷待哺的襁褓婴儿,我不能死啊!!!”

  今夏一边掐着嗓子尖叫,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陆绎的裤子上抹。看得陆绎眉头越皱越紧,开始重新考虑直接把人敲晕带走。

  “你才多少岁就八十岁的老母亲,快起来,这玩意儿也算不上是鬼。”

  陆绎用自己仅剩的耐心踢了踢抱着自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样子的今夏,双手使力好不容易将人拖了起来。

  “那……那她是什么?她不久前可还是昏迷在床不省人事!”

  今夏的手腕被陆绎的手箍得有些红,委屈的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拿手可怜兮兮的搓着。今天晚上所见的一切彻底刷新了她活了整整二十多年的三观,不是都说鬼都是骗小孩的吗?那她这一见还撞两个,是不是可以去买彩票了。

  “你竟然不知道?”

  陆绎对她怕得就差尿裤子的样子深表怀疑,他不信自己看走眼了人,可是今夏却表现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还怕得差点昏过去,又不像是在装,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可能真的对自己的身份一点都不知情。

  “我知道什么?我该早就知道这个刘桂花是鬼还是早就知道小马疯了也成了鬼?”

  今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为什么这26床明天都要转院了,偏偏今天换自己值班,自己值夜班也就算了,为什么好端端的躺了两个多星期偏偏赶着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诈尸,还有那个小马,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就赶着今天疯了。

  特别是自己特别有好感的陆绎陆学长还用一种“你是白痴吗”的语气质问自己,她越想越委屈,越哭越难过,眼瞧着就要哭岔气儿了。

  陆绎被她哭的烦,又狠不下心真的把人敲晕了拖走,只能抬手掐了个诀,封了今夏的嘴。

  是的,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封了嘴。

  今夏现在哭不出声音来了。

  世界又恢复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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