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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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与渣文笔齐飞,勿怪。
没有文韬和武略,只是特别爱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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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块小甜饼 岑阿福的新娘子

(接上一篇破案小日常岑阿福结婚,岑福视角写的,搞笑为主,填补剧情为辅。)

  我,岑福,男,26岁,丧父失母,仅剩一胞弟岑寿,原本是京城锦衣卫副千户陆柄收养的义子,自幼陪在大公子陆绎身边,随他进了锦衣卫直接听从当今圣上的命令,为当今朝廷办案效力,当然我直属大公子陆绎的差遣。

  这一次同大公子一同来杭州办案,是为了查明宫中字画文玩丢失一事。

  随着案件的探查,事情逐渐水落石出,没等我刚松一口气却又出了岔子,原来是好不容易探得的线索——浣衣女刘氏竟然被人发现投了海,尸体还被送到了衙门报了官。

  这天,大公子将我叫到身边,依旧是板着一张脸。可我一点不觉得惧怕,因为和大公子共事这么多年,自大公子娘亲去世后,他便一直是这个表情,只有面对那名刚娶过门的袁夫人时脸上才会有笑意。

  大公子吩咐我让我去衙门探探刘氏那具尸体的虚实,以印证他的一个猜想。

  作为他的贴身手下,我没有理由拒绝,领了命就飞身赶去了衙门。

  只是我自幼在京城长大,也鲜少来杭州办案,对这杭州城衙门实在是不甚熟悉,刚抓了个小仆想要询问那停尸间所在何处,谁知他一眼瞧到我腰间挂着的绣春刀,直接两眼一翻两腿一蹬晕了过去。

  我看着躺在地上晕死过去的小仆,在原地怀疑了自己三秒钟。是否自己整日跟在大公子身边,也练就了一张阎王脸?

  没办法,为了不再伤及无辜,我还是决定自己找位置。

  一般停尸间都在那房子最西北的角落,那里终年阴凉,即便是在这秋初夏末,停了尸体也不至于腐败的太快。

  寻到了最西北的房间,站在门口的我有点迟疑,只因这间房从门外并未闻到半丝尸体的腐臭味。

  可是时间紧迫,我也权当是杭州城地界儿太平,并未有太多的尸体要验,所以从门外不曾闻到气味。可是我一推开门,便被自己愚蠢的想法当头棒喝。这哪里是停尸间,分明是个女子的闺房!

  一进门虽然有着一个垂着薄纱的屏风遮挡,可是我向来腿长手长,好死不死一抬头就望见了屏风后一名正坐在浴桶里沐浴的女子。

  我慌了神,也不知道视线该往哪里瞟,只能随手抓了挂在屏风上的一件外袍,先罩了那女子的门面逃了出去。

  可是我又不曾料到,那女子竟是这杭州知府老爷的女儿,身上还会几分功夫,没等我寻到大公子将这件事回报给他,就已经提着剑追了上来。

  我看着她怒气冲天拿剑直指我鼻尖的样子,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确实没有什么好辩解的。

  谁料这不小的动作还是引来了不少人,就连夫人和大人也听到动静从房里下来了。

  我知道这件事闹大了,非但不能全身而退,可能还会牵扯到大公子和夫人,于是只能沉默不语。

  可是夫人却是真的有几分本事,几句话就和那方小姐姐妹相称不说,还给我找了个台阶下。

  只是身为堂堂九尺男儿,我是做不出如此冒犯了姑娘还不承认这种事儿来的。

  刚打算让那姑娘刺自己几剑泄泄愤,权当是我对她的补偿,却不曾想到大公子竟然出手挡下了剑,还开口要我娶她!

  我知道自己虽然名义上是陆家的养子,但却只是大公子的一个手下罢了,怎敢娶一个知府的女儿,整日出门办案的我风里来雨里去的,又如何给人家姑娘幸福?

  于是我到了大公子房内,第一次对公子的命令提出了质疑。

  不过大公子终究是大公子,仅仅几句话就堵的我哑口无言。

  知道这方小姐怕是有利于大公子破案,我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

  大公子办事一向既快又稳妥,很快就到了我迎娶方小姐过门的日子。只是我不曾想到大公子竟然写信一封给了这方知府,正了我在陆家的名,还掏了银子租了个宅子供我娶亲,又命人备好了聘礼。

  这些举动让我心头一暖,甚至真的想到或许大公子让我娶这方小姐并不单纯是为了查案,更多的是真的想要为我讨房媳妇。

  ……

  我穿着新郎官的大红礼服,骑在漆黑的骏马背上,走在迎娶方小姐的路上,看着周围百姓羡慕的目光,恍惚间觉得今日真的是自己要去迎娶自己心爱的妻子。

  宅子到知府的路不远,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我下了马,看着喜娘扶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手心竟然微微发汗,这是连面对倭寇大军时都不曾有过的。

  从喜娘手里接过新娘子的小手,软软的,温温的,不同我等整日舞刀弄剑的粗人,柔弱的像是轻轻一握就会断了。我小心翼翼的握着那只手,将新娘子扶到轿子里。

  队伍前头的号子声重新响起,锣鼓敲打声中,轿夫起身抬了轿子,一步一摇地朝着宅子走去。

  因为租的匆忙,宅子里的仆人也不多,不过好歹结婚用的东西都是全的。

  跨了火盆,又拜了堂,新娘子被丫鬟搀扶着回了新房,只留我和几个仆人招呼着她娘家的亲戚们。

  几场席的酒饮下来,绕是酒量颇佳的我也只觉得一阵头晕,在仆人的搀扶下去了新房。

  我坐在桌子前掐着眉心醒酒,满屋子的大红色看得我喉咙直发干。

  “你为何还不过来揭了我这盖头?”

  坐在床上被冷落许久的新娘子终于发了话,语气不善。

  她原本就不是个养在深闺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类型,向来被知府老爷宠得心直口快,这一点倒是有点像是那位袁夫人。同样都是不同于深闺中的女子。

  我也觉得就这样让人家干坐在床上顶着盖头也不好,于是拿了床边摆着的喜秤上前替她挑了开。

  一身大红色繁复喜袍,头戴点翠流苏冠,柳叶眉,桃花眸,小而挺直的鼻子,樱桃小口。

  今夜的新娘子美的不输任何人。

  只是我与她不过匆匆几面之缘,绕是内心见了有些悸动,也是没理由就这么碰了人家,污了她的身子,只想着等这案子了了,寻个理由和离,也不至于太亏待了她。

  她扇着那双羽睫望着我,眼里满是失望和气愤。

  “我知道你不愿娶我,只是碍于你家公子的的命令,今夜也不曾愿意同我发生关系。但是这整个杭州城的人都知晓我嫁与你,门外还有丫鬟和喜婆候着,今夜为了你我的面子,你都必须要睡在这里。”

  说着她扯了扯自己头上沉重的凤冠,将它摘下放到了桌子上。

  “我不管你怎么想我的,你们家公子又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但是我自打见你第一眼起就觉得你这个男子俊俏的很,要是当自己夫君倒是个美事,只不曾想你却是块木头,罢了罢了,权当我做了一场梦,到时候你休书一封,我便再不纠缠于你。”

  说罢已是口干舌燥,方依借着喝茶水的功夫抬手用宽大的衣袖挡住自己变红的眼眶。

  哪个女儿家都是幻想着有朝一日能有个如意郎君八抬大轿将自己娶进门,方依也是如此,只是从没猜到自己会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

  这京城锦衣卫的陆大人想要利用自己知府女儿的身份查案,而自己的亲爹爹则是想要用自己和京城的陆家攀上亲家。

  如此儿戏的一场婚礼,终该是梦一场。

  我听着她的话,看着方依一身红妆坐在桌前,眼尖的还是瞥到了她湿润的眼眶。知道是自己对不住人家姑娘,可是该怎么做?自己确实无意娶她,哪怕是不休书一封,跟着自己,锦衣卫这么多仇家,只怕是会吃尽了苦头,还不如在这杭州另寻了个良人嫁了。

  于是我仍旧未答话,二人就这么坐在桌旁,一夜无眠。

  收到线报说刘左相终于被扳倒已是成亲之后十日余,这几日方依天天呆在房里,而我也没再进过那间房。

  尽管皇上急书一封让大公子赶紧返京,可他却答应了陪夫人一同去那位名医世家的小姐,林菱那边看看。临走前,大公子特意找了我,语重心长的放下几句话。

  “此番前行,有岑寿跟着就行了。我看这方小姐性子到和今夏有几分相似,都是不拘小节的人,若是她认定了你,你便好好待她,这段日子你都陪她呆在这宅子罢,你也到了有位贤良内人的时候了。”

  大公子走的那天,我远远望着城门的方向并未送行,思夺了良久还是推开了她的房门。

  屋内的人换了身衣裳,头发也盘成了妇人髻,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本书读着。见到我来了有些惊讶,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

  “墨瑶。”我小声唤了只有夫君和亲人才能喊女子的字,看到她眼里突然蕴满了泪,心里顿时不忍,上前想要替她抚去那里的泪,“大公子准了我假陪着你,以后的日子若是你不嫌弃岑某,便和我一起过下去可好?”

  她楞楞地看着我许久,一滴泪滴下晕开了手中书上的字迹。

  “好……”

  她喃喃道,扑进我的怀里,浸湿了我胸前的衣襟。

  或许……我现在才明了为何大公子有了袁夫人就变了,得一美人如厮,君子复何求矣。

(喜欢留下小心心呦,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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