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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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与渣文笔齐飞,勿怪。
没有文韬和武略,只是特别爱脑补。
Opponents are seldom your enemy;they enable you to become strong.

(沙海之宿命)第十三章 救还是不救

  离医院不远的一个古色古色古香的小别墅,因为急救车刺耳的鸣笛划破了以往的安静。

  坐在二楼窗前摇椅上的男人转着手中的钢笔,饶有趣味得看着车上下来一群医护人员抬着个担架和仪器将一个人送了进来。跟着救护车而来的还有辆黑色的凯迪拉克,看着上面熟悉的车牌号,男人嘲讽的笑了笑。

  “看来是又来活了啊,真是看不得人清闲。”男人站起身,戴上了摆在桌子上的无框眼镜,镜片底下带着几分岁月痕迹的双眼里满是兴奋。他拽过门口衣架上落了灰尘的白大褂,也不嫌脏的直接抖了抖,大摇大摆的下了楼梯。

  站在楼梯的拐角处,男人看着医护人员在王院长的指挥下熟练的将担架上的人抬到一间屋子里,接上屋子里备好的器械,又调好了点滴的速度。

  “我说师弟,你这三天两头往我这抬病号,还都是这种半死不活的。人家还以为我这里是殡仪馆呢。”

  男人嘴里叼着根牙签,一头灰白的头发乱糟糟的,白大褂敞开着,双手随意的踹在裤兜里。

  听见男人的话,王院长和医护人员像是早已经习惯了,只是忙着和别墅里唯一的助手做着对接工作并不理睬,反而是后来的张日山听到这番话拧起了眉头,眼神像是刀子般朝着男人射了过去,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坎肩都攥起了拳头想要冲过去给这个对夫人出言不逊的人一顿胖揍。

  “哦嚯,这次的家属看起来挺不好惹的啊。”

  男人无惧两人对自己的敌意,只是抖了抖腿,又朝着王院长努了努嘴说道:“这个人我可收不了,万一死我这儿了,看她家属的样子非要把我家拆了不可。赶紧搬走。”

  说着还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搞得他唯一的小助理有些尴尬。在场的没有一个是好糊弄的,他家老大就这么把人撵走了,会不会人还没死,房子就先被人砸了啊。他家老大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啊,自己跟着他,真是整天要提心掉胆的,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连带着给剁了。

  “师兄,这个人不一样。”

  王院长知道自己的师兄嘴上没有个把门的,要不然也不能凭借着比自己还精湛的医术混成这个样子。眼看着那个好像是梁湾丈夫的男人肩膀动了动像是要朝自家师兄走过来,忙得焦头烂额的他也不得已停下手中的事情过来充当和事佬。

  “师兄,你过来看看这个病人的脑电图报告。”他把早就备好的资料塞到男人手里。

  男人接过来一开始也就随意翻了翻,突然翻动的动作停下了,双眼紧紧盯着那段熟悉的波长。攥着报告纸的双手都在颤抖。

  “这……这是……”他刚才还懒散的神情突然变得激动,拿着那张报告纸就像捧着宝贝似的,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王院长。

  “没错,这个病人被下了心理暗示。”王院长看到男人脸上的表情,知道这事情已经成功一大半了。都说研究心理学的天才自己往往也都成了半个疯子,他的师兄就是这样。整天疯疯癫癫,喜怒无常,但是对于心理暗示方面的建树,他敢保证在全国可是数一数二的。

  “哈哈,太棒了,老天爷终于让我齐业平人生中又遇到了一例。”

  一边说他一边拨开身边的医护人员朝着躺在病床上的的梁湾走去。他这辈子都不会忘了这个独特的脑电波,10年前唯一遇到的那一个病人因为送医太晚,没活多久就去世了。搞得他根本没有时间好好研究。这么多年了,终于又让他遇到了。

  几乎是小跑着跑到床前的齐业平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梁湾,激动的神色突然僵住了。那张脸他再熟悉不过了,怎么会是她?

  齐业平这才想着好好看看送梁湾来的人,黑色的风衣,修长有力的长腿,宽阔的肩膀,刀削般精致冷毅的面容。张日山冷冷地注视着站在不远处的自己,就像是在看一具已经时日无多的尸体。

  这个男人他也永远忘不了,这辈子都忘不了,齐业平一错不错的盯着眼前的张日山,眼神里有兴奋,有迷茫还有失而复得的惊喜。

  更何况这十年来仿佛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一点痕迹,让他仍旧是当年的样子。

  因为十年前的那个同样被下了心理暗示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不知名的男人送来的。

  当时还是神经普通医师的他在一个暴风骤雨的夜晚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病人,高烧不退,热休克,大量失液,面色青紫。已经出气多入气少了。尽管他对自己的医术非常自信,可是面对着一个早已经全身器官衰竭的病人,他想尽了一切办法都只能让他苟延残喘的活了两个月。

  在这两个月里,他实验了不下百种方法试图解开病人身上被下的心理暗示,却只是将将找到了将暗示暂停下来的方法。如何根治,仍然没有头绪。

  这对于一直是导师得力弟子的齐业平打击很大,他开始一门心思的扑到了对于心理暗示的研究上,搜集了全世界能查到的资料,可是像他遇到的这种全世界都没有几例,更何况都活不久。他的研究就已经是最超前的了。他曾经想过去询问将那个病人送来的男人,询问他是否知道病人发病的原因,或许突破点就在这里。

  但是那个男人就仿佛是自己的幻觉,再也没有从自己的世界里出现过。

  “这个病人,救或不救选择权不在我。”他扶了扶自己下滑的的眼镜,走到了张日山面前丝毫不畏惧他眼里的锋芒毕露,“这个病人救还是不救,选择权在你。”

  “我?”不只是张日山,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了惊讶。一个医生对着一个患者家属说救人的选择权在家属身上,怎么看怎么诡异。

  “我能做什么?”张日山对于这个完全不畏惧自己的医生有了几分兴趣。或许要不是王院长一开始对自己苦口婆心的劝说,说是全国可能就只有这个人能救湾湾,他在那个男人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的下命令除掉他。他眼里的疯狂和兴奋让张日山觉得这个人并不是一个单纯医术高超退隐闹市的医生这么简单,现在他的举动更是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只要你能告诉我十年前你送来的那个和她一样的病人是因为什么犯的病,并且同意我在暂停这个女士的心理暗示之后进行二度催眠,你就可以救她。”

  齐业平越说越兴奋,像是丝毫没有看见张日山在听了他的话后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十年前?”张日山突然对这个男人有印象了。

  他眯起眼来打量着眼前的人,他竟然知道十年前的事情,并且还说湾湾和十年前的那个人得病有关系。经过他的提醒,张日山仿佛才想起来十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还有照片上右下角写着的那几行字。如果湾湾的的病真的那个人有关系的话,看来那个墓真的是不得不下了。

  而眼前这个知道了太多东西的人,张日山口袋里攥紧的双手青筋凸起,明面上仍是板着面孔像是不为所动。

  在没有心思分辨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这种知道太多事情的人,还是利用完就让他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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